《大象的政治》

大象的政治 , 非洲公象长到十二岁左右时,就会被赶出由母象构成的大家庭,去寻找其他游荡在稀树草原上的公象,尝试加入它们的团体。在公象团体中,会有森严的社会等级,有繁琐的礼仪规范,有合作和争斗,有联盟和排挤。大象社会中复杂的活动和它们表现出来的智力与情绪告诉我们,我们曾以为只属于人类的行为和能力,其实并非我们所独有。

大象的政治

大象的政治 关于作者

本书作者是美国动物学家凯特林·奥康奈尔。她是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研究员,也是研究大象的世界级专家。她曾经写过多本和大象有关的著作,包括《大象科学家》《野外的幼象》《大象的生活》等;也曾参与相关科学纪录片的制作,还为《国家地理》《探索》等杂志和频道撰写文章。

大象的政治 关于本书

这本书是作者在非洲观察公象团体生活的笔记,涉及到的观察时间长达十年。书中以一个公象团体的头领“格雷格”切入,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公象团体中主要个体在数年中的经历与沉浮。我们会发现,公象群体中也有严格的社会层级,有明确的礼仪规范,也会有地位的上升和下降,这和人类社会并没有太大区别。通过这本书,你会发现大象社会生活的复杂多变,惊叹于大象与人类的相似,以及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,人类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特别。

大象的政治

大象的政治 前言

你好,欢迎每天听本书。本期音频为你解读的是一本动物观察笔记,叫《大象的政治》。按照英文书名直接翻译,这本书的名字应该叫《唐·大象》。如果你看过一部叫作《教父》的电影,一定对“唐”这个称呼很熟悉,这是对黑手党教父的尊称。在这本书里,作者把非洲草原上的雄性大象团体比喻成了黑帮,把公象的首领比喻成教父。

因为作者在观察象群活动的时候,发现它们和黑手党组织非常像。比如黑手党组织中有严格的礼仪和规范,在公象群体中也能看到类似的行为。在黑手党组织中有明确的社会层级关系,公象团体中也是一样的。而且,无论是在黑手党组织中,还是公象团体中,总是会有年轻而野心勃勃的后辈,想要取代头领的位置。

你看,在这些大象身上,我们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。公象群中社会等级森严的程度,和人类组织不相上下。它们为了自己地位而付出的努力,也并不比人类少。听完了这本书,你也许可以更好地理解一件事。那就是,人类在社会中的许多行为现象,也许不只来自于我们所处的文化和我们所受的教育,还深深地刻在我们的基因中,和其他动物拥有同样的源头。

其实关于这个话题,有一个系列的书讲得特别好,叫“动物城邦”。2019年,在“得到”春季知识发布会上,我们独家首发了这套书。一套书四本,分别讲了大象、蚂蚁、蜜蜂和猿猴四种动物。“每天听本书”栏目也都做了解读,欢迎你搜索收听。

好,那咱们把话题拉回到大象身上。在过去,人们从来没有细致地观察过雄性大象的社会活动。因为它们在成年后就会被赶出家庭,很难持续观察。不过本书的作者凯特琳·奥康奈尔以极大的毅力和巧妙的方式,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
凯特琳·奥康奈尔是美国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员,也是在研究大象行为这个领域中,公认的世界级专家。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在非洲观察大象,写了好几本关于大象的书,还参与过相关科研纪录片的制作。这本《大象的政治》,是她2015年的作品,最近才刚有了中文版。虽然书名听起来像是传记或者小说,但其实是一本科学文集。它的主线脉络是一个公象小团体中主要成员的经历和沉浮。

那接下来我就沿着这本书的主要脉络,整理出三个方面的重点和你分享。

第一个重点,是公象群中的社会组织形态。公象的社会组织形态是层级分明的,每头大象都有自己的座次,也有约定俗成的入伙方式。

第二个重点,讲公象团体内等级变化的方式。座次是会变的,这种变化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,比如发情期、环境变化,甚至是大象之间的结盟变化。

第三个重点,我们来谈谈人类能从大象身上学到些什么。这种长着长鼻子的动物不只是温和的庞然大物,它们同样是我们在动物界中的镜子。

大象的政治 第一部分

我们来看看第一个重点:公象群中的社会组织形态。

我们知道,群体生活的哺乳动物,许多都是雄性领头的。狼群头领是公狼、狮子群的首领是雄狮、猿猴和其他灵长目动物,称王的也都是雄性。但非洲象是个例外,它们是围绕着雌性大象,组建起了一个个母系氏族团体。除了非洲象之外,还有像鲸鱼、鬣狗这些动物,也是雌性领头。但这种情况放在动物界,其实是很少见的。

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过去人们对大象群体的研究,往往集中在母象身上,而很少涉及公象。大象的家庭往往是由一群母象构成,由年老而聪明的母象带头,带着其他母象和未成年的孩子们在草原上游荡。当小公象成年以后,就会被赶出家庭,直到发情期时,才会重新回来追逐母象。

那公象被赶出家庭后,去了哪里呢?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人们一直认为成年的公象只是独自徘徊在非洲稀树草原上,孤独地度过漫长的成年期。

但是本书作者奥康奈尔以她二十多年的观测结果告诉我们,事情并不是这样的。公象也会自发地组成小团体,它们小团体内的社会层级非常严格。而且年轻的公象要经过一系列考验才能加入成年公象的群体,它们会处心积虑地和地位高的公象搞好关系,还要找到一些盟友,把自己的社会地位拔高一些。在这个过程中会有说服、有争斗,也会有成功和失败。成功者趾高气昂,失败者闷闷不乐,这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
那么,你可能会好奇,怎么能判断一个团体里大象的等级高低呢?奥康纳尔找到了一个巧妙的办法。她和她的同事们一起,在非洲纳米比亚的自然保护区里建立了一个研究站。这个研究站专门建立在一个叫作穆沙拉水坑的地方,那里有一口自流井,能够涌出干净的水来。在非洲的旱季,水是一种稀缺资源,会把动物都聚集到一起,因此是个很好的观察动物社会等级的地点。

稀缺必然带来竞争,而为了把竞争的代价控制在一定范围,减少族群内部争斗带来的损失,人类群体演化出了等级制度和权力秩序。在动物界,其实也能观察到类似现象。

在穆沙拉水坑,水会从自流井里流到一个水泥水槽里;水槽头的水最干净,口感最好,因此只有地位最高的大象才能在这里喝水。而等级低一些的大象,只能去水槽的下游或者积水的水坑里喝水,那里的水可就相对比较浑浊了。观察大象在哪里喝水,就能判断出这头大象在象群中的社会地位。

研究者的观察就从这个水槽开始了。在2005年的时候,经常来穆沙拉水坑喝水的公象小团伙中,一共有八头公象,研究者给领头的大象起名叫格雷格。喝水的时候,格雷格总是昂首阔步地走在最前面,而其他大象都会慢慢后退,把最好的位置让给它。大象们会排成一队,轮流走到格雷格旁边,把鼻子轻轻放进格雷格的嘴里。这是大象表示恭敬的动作,用作者的话来说,“就像亲吻一个黑手党教父的戒指”。

在这一套礼仪进行完毕后,大象们才会各自退开,按照自己在群体中的地位,排列好喝水的位置。格雷格有时也会提携年轻的后辈,关照一下群体里地位比较低的年轻公象。它会轻轻用鼻子拍拍年轻公象的肩膀和后背,并且允许一头年轻公象和自己一起在水槽头喝水,就像是黑手党的教父邀请一个年轻人在主桌上一起吃饭一样。

作为头领,在喝完水后,格雷格也会招呼其他大象一起离开。它会先离开水坑,一动不动地站着,发出一连串“咕噜噜”的声音,同时拍打着耳朵。其他大象在听到这样的呼唤后,会停止喝水,跟着它们的首领前往下一个地点,并且一路上都按照等级高低,依次发出同样的咕噜声。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,连续不断。

在一个已经建立等级秩序的群体中,大象们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地位。一般来说,公象团体中的地位,往往和年龄有关,年轻的公象往往也是地位比较低的一群。地位低的大象会把自己的鼻子放进地位高大象的嘴里,表示恭顺和敬意;而等级高的大象则会看心情来对待地位低的大象,有时候会友好地和它们碰碰鼻子打打招呼,有时候则置之不理。你看,这是不是和人类社会非常像?

当然更高的地位也伴随着更多的管理职责。当年轻公象闹得太过分的时候,等级高的大象往往会用象牙戳一戳它们,教训它们一下。而每当有新的年轻大象想要加入公象团队时,也会经受团队中其他大象的考验。

一般来说,公象会在十二岁以后离开自己的家庭,然后加入一个公象团队,希望获得其他公象的友谊。在遇到成年公象的时候,小公象会背对成年公象,来表示自己的服从。如果成年公象对这个孩子感觉还不错的话,也许会开玩笑地和它打闹一会儿,互相摆摆尾巴,还会把鼻子放在小公象的头顶上。然后,每头大象都会相互把鼻子卷在一起,彼此亲密地闻一闻对方的气味,表示接纳了这位新成员。如果成年公象对小公象的印象不怎么好的话,也许会摆出威胁的姿势,或者轻微地打一架,把小公象赶走。

你看,虽然公象和人类的行为方式是很不同的,但是观察结果告诉我们,公象自己也很清楚这些行为的意义。它们有自己的一套礼仪规范,有丰富的肢体动作。这些动作所表达的含义,我们并不陌生。公象们很了解自己的社会地位,也会遵循相应的规则。但是这并不意味着,它们不会为自己的地位提升而争斗。

这就引出了我们的第二个重点:公象团体里社会地位的变化。

大象的政治 第二部分

我们知道,在狼群里,年老或者受伤的头狼会在争斗失败后被赶走。其他以雄性为首的动物群体中,也总是会有更换头领的战斗。能担任头领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,这和动物是不是喜欢争斗、生长速度快不快、环境变化是不是很剧烈等等都有关系,并不能一概而论。在灵长目动物群体中,头领的位置往往能维持几个月到几年不等。

那么公象呢?毕竟公象的寿命长得多,而且似乎性情也很温和。也许它们的社会地位等级会持续稳定很长时间吧?但是作者告诉我们,事实并不是这样。

先来问你个问题,在非洲的草原上,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是什么动物呢?你可能会说狮子,或者猎豹,这些大型的猫科动物特别凶猛,肯定在顶端。但其实,答案是大象,成年的大象没有天敌。狮子和花豹这样的动物不会去招惹成年大象,它们的牙齿虽然锋利,但是也咬不穿大象的皮肤。作者只听说过一次大象被其他动物袭击的例子,还是因为那是一只得了狂犬病的鬣狗,见了谁都要咬两口。

那这有个奇怪的地方了。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关于非洲动物的纪录片,如果你看过就会发现,成年大象身上的伤痕可是挺多的。但既然它们没有天敌,伤痕是怎么弄出来的呢?答案只有一个,只能来自同类。公象会彼此争斗,撕破耳朵、弄伤鼻子、折断象牙,这些情况都会发生。在公象群里,发生这样的暴力事件,主要的原因往往是到了发情期。发情期还会带来一个副作用,就是公象群中社会地位的变动。

大象的发情期和很多动物都不一样。我们熟悉的很多动物会在固定的季节发情,但是公象的发情没有固定时间,而且是轮流发情的。这会让大象们交错进入狂暴状态,总想找其他地位更高的大象挑战一下。

在野外观察到的成年公象,往往都是伤痕累累的,这都是战斗的痕迹。在发情期,公象血液中的睾丸激素浓度会暴增20倍,让大象进入一种躁狂的状态,而且极大地提升了它们的战斗力。

而公象在团体中的社会地位,就取决于彼此争斗的输赢。在这种时候,面对一头发情的高等级大象,哪怕是公象群的首领也往往会失败。公象们会把鼻子收在肚子下面,用巨大的头互相猛撞、用粗壮的象腿猛踢,甚至还会用象牙格斗。这些庞然大物每次打架,都会让草原上尘土飞扬,让其他动物惊慌逃窜,直到其中一方不得不退出战场为止。

在这种战斗中获胜的公象,将会获得更高的地位,直到下次另一头发情的大象把它挤下来。但是这并不是公象提升社会地位的唯一方式。还有一种更温和的方式,也更像人类会用的方式,那就是结盟和排挤。

作者曾经观察到许多次结盟事件。有时候公象们会挨得很近,亲密地把鼻子卷在一起,以此来象征联盟的建立。在格雷格领导的公象群中,就曾经发生过一次低等级大象结盟对抗高等级大象的事件。

在格雷格领导的象群中,地位第二高的公象名叫迈克。迈克是一头健壮的公象,看起来很威武,但是性格却很温和。它总是远离冲突,而不愿意攻击。但是有一天,象群里地位第三的公象拉拢了其他三头公象,一起对付迈克。这四头大象堵住了迈克的去路,让它没法走到自己常去的位置喝水。

在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之后,迈克决定继续向前走,像是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。而结成联盟的几头大象依然堵住迈克的路,都做出挑战的姿势,它们昂着头,伸直了耳朵。迈克最终没敢和四头大象直接冲突,缓慢地走到水槽的末端,接受了一个低等级的地位。

受到了这种屈辱,迈克的反应和人类遭受到失败一样。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迈克都表现得很胆怯和气馁,它会吸着鼻子表示自己的失落。它的动作变得轻柔缓慢,整头大象都失去了自信。

受到挑战的并非只是迈克这样的公象。作为公象群的首领,格雷格也曾经接受过发情大象的挑战。在作者观察到的一次战斗中,格雷格胜利了。这场战斗的胜利维持了它的领袖地位,但是最终在环境变化面前,格雷格依然败了下来。

非洲草原的天气并不稳定,有的年头雨水充沛,有的年头则会干旱一些。在那些比较干旱的年份中,大象群体秩序井然,似乎大象也能意识到,只有严格的秩序才能保证大多数个体的存活。而在雨水丰沛的年份,象群就会变得更加松散,头领的权力也会被弱化。

2005年很干旱,格雷格的领导地位就很稳固。而2006年的降雨量很高,雨水充沛,大象们有了更多可以喝水的地点,头领的权力也会被弱化,公象群中的等级也开始分崩离析。

格雷格再次出现在穆沙拉水坑的时候,身边只剩了两名跟随者。而在喝完水之后,其中的一名跟随者明显不听格雷格的号令。过去总是格雷格选择方向,其他大象跟随。但是这次,却是另一头大象先选择了离开的方向。格雷格选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离开,剩下的一头大象很犹豫,不知该怎么办了。最终,犹豫的大象选择跟随格雷格,而那头离群的大象也只好回来。

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纷争,但领导权的不稳固,让格雷格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起来。在这一年剩下的日子里,它的行为和迈克的地位跌落后曾经表现出来的行为一模一样。这位曾经的“教父”失去了大量的跟随者,也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。

不过,到了2007年,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。原因还是气候,这又是个干旱的年份,水资源重新变得稀缺,群体需要秩序,所以格雷格的领导地位也随之稳固了起来。但是去年的经历显然让格雷格的性格改变了一些,它开始变得更温和,更多地利用身体语言去说服,而不是经常使用武力。这个改变有没有让你想到一个经常有人说的句子,“失去过才知道珍惜”。看来,大象也能懂这个道理。

但是最终,格雷格还是失去了它的领导地位。在一次战斗中它伤到了鼻子,也从此开始变得更加暴躁。有时候有些大象想要抚慰它,但是它固执地不肯接受好意。鼻子上破裂的伤口,让格雷格每次喝水都要花更长的时间,等它喝饱了水,年轻的公象们早已经离开了。但是即使如此,这位落寞的“教父”也依然会像以前那样发出咕噜噜的召唤声,像是重复一个长时间养成的习惯。

在观察到了这些现象之后,让我们不得不重新看待大象这种生物。公象群体中发生的事情,和人类社会中发生的事情很相似,这到底意味着什么?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三个重点。

大象的政治 第三部分

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,人类总说自己是万物之灵,但这本书提醒我们,人类和其他动物的差异,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。就比如,我们总会下意识觉得,很多东西,像是认知能力、情绪、社会关系等等,都是人类所独有的。但其实,达尔文早在1871年就出版过一本书,名叫《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》。在这本书里他曾经断言:人类和其他动物心智的差别,在于程度而不在于本质。也就是说,人类的心智并不是独一无二的。

荷兰动物学家弗朗斯·德瓦尔也说,一种生物的认知能力,通常和它生存所需的能力一样高。你想想看,在非洲草原上的大象,面临的问题并不比人类面临的问题简单多少。在环境变化剧烈的非洲草原上,大象已经表现出了非常强的长期记忆能力,它们能把看到的东西分类,还能评估眼前状况的危险程度。

而且解剖学的证据告诉我们,大象拥有陆地动物中体积最大的大脑,其中用于沟通、语言、空间记忆和认知的脑区也是陆地动物中最大的。而且大象和人类拥有同样数量的脑神经元,有些研究者甚至认为,大象学习和记忆的能力比人类更强。

不仅如此,它们还拥有情绪。虽然直到最近,“情绪”这个词还只是用于人类,但是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认为,动物同样拥有情绪。认知心理学家斯蒂芬·平克在《心智探奇》中提出,情绪也是心智中重要的一部分。情绪的意义,在于为大脑设定一个优先级很高的目标,并且引发相应的思考和行动。比方说,恐惧会让我们血流加快、肾上腺素分泌增加,随时准备应战或者逃跑。

比如受到抵制和排挤的迈克,会更加小心翼翼,受伤后的格雷格会暴躁易怒,在发现没有随从跟随时则会焦虑不安。这些并不是观察者的一厢情愿,而是长期观察后归纳出的、由大象的身体语言所明确表达的事实。

对大象心智和情绪的深入理解,也许会解决一些困扰心理学家的问题。比方说,传统上,人们对婴幼儿所做的心理学和认知实验,是和其他灵长目动物作对比的。作者认为,我们也许可以通过大象,找到更多不同的模式,来研究人类早期发展中的很多问题。比如对情绪的了解和体验,再比如做决策、自信心的发展、社会化行为等等。大象也许能给我们更有启发性的答案。

即使不考虑大象的心智和情绪,它们在社会活动中的表现也能让我们有所收获。在公象团体中,年长的公象总是会制止年轻公象们的胡闹,会压制它们的暴力冲动,防止它们变成强大的破坏机器。在这方面有一个难得的案例。

上个世纪,在一个私人保护区里,曾经放养过一些年轻的大象。这些精力充沛的家伙在园区里横冲直撞,和犀牛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。这种状况在引入了一些年长的大象之后,很快就有了好转。本书的作者分析了大象粪便中的激素浓度,得出结论说,象群中的年长公象会抑制年轻公象的睾丸激素水平,让它们变得更平和稳重,还能让它们学到在大草原上生活所需要的技巧。

你看,大象团伙中发生的种种故事,无论是严格的礼仪和规矩,还是彼此争斗和结盟,都在向我们表明,人类社会的复杂性,也许并不怎么特殊。在动物界中,我们总是能找到自己的倒影。

大象的政治 总结

以上就是我们今天要为你分享的三个要点,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。

首先,我们谈到了大象群体中的社会等级和规范。在那些比较干旱的年份里,雄性大象的团伙会团结得更紧密,等级也更森严一些。每头公象都知道自己在团体中所处的位置,而且都掌握了一套和自己地位相符的礼仪规范;年轻的公象,还总是会受到年长公象的教导。

但是,在公象发情期和环境不那么苛刻的年份里,这些礼仪规范就会受到一些影响。雨水丰沛的年份里,公象团伙会分崩离析,头领的权威也往往会遭到温和的质疑。发情期的公象则往往会尝试颠覆头领的领导位置。

大象是一种聪明而长寿的动物,它们的认知能力可能和人类不相上下。它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心智,也有各种各样的情绪。对大象了解得越多,就会越有助于我们理解自身。毕竟,我们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谜题。

以上就是这本《大象的政治》中的主要内容。作者采用了一种尽可能不影响大象生活的方式,远远地观察着大象们的生活,用望远镜、录音机、摄像机和笔记本记录下这些巨大的生物在旱季的一举一动。这些研究花费了作者二十多年的时间和巨大的努力,也填补了我们对公象行为研究领域的空白。

其实,除了书的内容之外,我觉得也很值得注意的是,作者在这本书中客观冷静的记录方式。当我们在研究其他动物、特别是认知能力比较高的动物时,往往会不自觉地带入自己的视角和观点,会以人类为中心,揣测判断动物的想法和行为。比方说,猿猴张嘴呲牙其实是惊恐和准备攻击,但是我们却会套用人类的经验,以为这是开心的笑容。再比如,当猫头鹰瞪大眼睛蹲坐的时候,往往是已经吓到快休克的极端恐惧状态,但是人们却会以为它们在卖萌。

而在这本书中,我看到的只是如实的描述。虽然作者把雄性大象的团体比喻成黑手党,但是书中的笔调一直是平稳客观的,没有夸大,也没有臆想。这种冷静的写作手法,也是这类书籍的正确书写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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