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生的烦恼》

《天生的烦恼》是一本关于人类进化知识的科普书,作者从基因学的角度解释了人种问题,进一步解构了进化和社会体制、历史现象之间的关系,为我们提供了研究人类文明的全新视角。

《天生的烦恼》

《天生的烦恼》作者

尼古拉斯·韦德,英国剑桥国王学院自然科学学士。曾担任《自然》杂志副主编,《科学》杂志记者,《纽约时报》编辑记者。热衷于人类进化方面的研究,曾经出版过三部这方面的著作,分别是《天生的烦恼》《黎明之前》和《信仰本能》,合称“人类进化三部曲”。

《天生的烦恼》核心内容

《天生的烦恼》作者认为,人类种族间的基因差异虽然很小,但不断的进化已经造成了智商、性情和社交能力上的巨大区别。一个种族能取得多大的发展成就,在某种程度上,取决于这个种族的基因成分。除此之外,社会体制的更替演化,甚至近代以来的历史变迁,都受到了进化选择的影响。

《天生的烦恼》 读书笔记

《天生的烦恼》,副标题是“基因、种族和人类历史”。这本书的中文版大约19万字,书中的精髓:人类现在仍然在不断进化,进化不仅造成了种族之间的区别,还影响了社会体制的演变,甚至改变了人类文明和历史的进程。

如果有人跟你说到进化论,你想到的可能就是猴子进化成人,怎么和社会体制、历史进程还扯上关系了呢?先听我给你打个比方,现在研究发现,现代人类真正的祖先,出现在20万年前的非洲。假如我们把这段时间浓缩成1小时,那么在前45分钟,人类其实一直生活在一个非洲小部落里,只是在最后一刻钟,才逐渐迁徙到了各个大陆。而发展出农业、开始定居的生活,是最后5分钟的事,而国家产生后的历史,还不到一分半钟。我这么类比是想说,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,人类种系分离的时间其实很短,全人类的基因是非常相似的,根据精确测算,最多只有8%的区别。那这里就有个问题:既然基因上的区别这么小,为什么不同的民族在文明成就上差距会那么大呢?

对这个问题,这本书就给出了解答。那就是,这些看似微小的基因差异,已经让人类在智商、性情和社交能力上有了很大区别。一个种族能取得多大的发展成就,在某种程度上,取决于这个种族的基因成分。本书的作者还进一步设想,社会体制的更替演化,甚至近代以来的历史变迁,都或多或少地被基因、进化这些我们无法控制的东西左右着,颇有些“宿命论”的味道,这也是这本书为什么取名叫“天生的烦恼”。不过,因为这个话题多少有点敏感,很容易被扣上“种族主义”的帽子,所以虽然讲生物进化的书有很多,但很少有书,敢直接用进化的观点讨论种族问题。所以大多数作者要么避而不谈,要么就是一笔带过。但本书作者很勇敢,他直接挑战了这个科学禁区,不仅从进化的角度解释了人种问题,还进一步解构了进化和社会体制、历史现象之间的关系,非常有启发性。

人类进化有没有造成种族间的内在差异

下面我们就来说第一个重点:人类进化有没有造成种族间的内在差异。

按我们开篇打的那个比方,人类种系分离的时间很短,基因非常相似,如果这样说的话,种族差异应该不会太大。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,就是人类现在是不是还在进化呢?
我们知道,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,生物物种在自然选择的压力下,会通过遗传来筛选基因,如果有个生物突变出了更适应环境的基因,那它的后代就能更好地生存下去。除非物种灭绝,这种进化是不间断的。那人类也是生物的一种,理论上进化也不会停止。这个问题看起来没有什么意义。
然而,现在学界有一种观点却是,人类的进化在几千年前就停止了。现在人类的几个主要种族,虽然有一些生物特征上的差别,比如皮肤和毛发的颜色,但这些差别在文明开始前就已经固化了。而且几千年的时间虽然很长,但放在进化的层面来说,还是太短暂了。所以这个观点认为,不同种族在行为习惯上的不同,完全是由于文化的不同导致的。
但作者指出,这种观点其实是在自欺欺人,违背了科学精神。学者们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进化在持续,是因为生物进化程度必然会有地域性的差异。如果说人类进化没间断,就等于承认,不同民族进化的程度不一样。这个结论就很容易出问题了,因为历史上的种族主义者们,一直在为“种族有好有坏”寻找科学依据。他们认为,进化优越的种族,天生有统治权,而携带所谓“劣等基因”的民族,就没有生存的权利。
二战爆发前,欧洲有7万多名遗传病人被执行了死刑,二战期间更有600多万犹太人被纳粹屠杀,直到现在,一些国家的民族矛盾依然很尖锐。所以,一但在基因层面确立起“种族”的概念,就很可能被这些野心家利用起来,煽动种族主义的论调。
但科学研究发现,人类的进化明显就是没有中断的,而且进化速度可以很快。作者说,现在非洲裔美国人的祖先,是在16世纪到达美国的,但只经过了几代人的繁衍,他们的基因就适应了美国的环境。比如有一种抵抗疟疾的基因突变,原本在非洲人中很普遍,但它突变的频率,在今天的非裔美国人体内越来越低,因为美国没有疟疾,不需要这些突变。相反,抵抗流行性感冒的基因,它突变的频率,变得越来越普遍。这说明在最近的几百年里,自然选择还在发挥作用,非裔美国人的进化并没有停下来。
另外,进化也确实表现出了很强的地域性。斯坦福大学的一个团队,最近用一种叫“DNA 芯片”的装置,研究了人类基因的分布情况。结果发现,欧洲90%以上的人,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不超过700公里的范围里,也就是说,他们几乎都是在出生地找对象、生育后代,然后一直生活到死亡。这说明历史上,基因并不能大范围地交流,地理上相隔比较远的人群,就会各自积累不同的基因突变。那么,那些对生存有益的突变,经过日积月累,频率就会变高,久而久之,不同人群的特征区别就会越来越大。
比如说,在我们大多数人体内,用来分解乳糖的酶,在我们断奶后就会消失。因为农业社会的婴儿一旦过了哺乳期,就很少能接触到奶制品,也就不需要这种酶了。但在五千年前,中欧出现了一个游牧文明,这些人学会了养牛,经常喝生牛奶,对这些民族来说,能吸收牛奶里的乳糖,就会带来很大的生存优势。所以经过自然选择,现在几乎所有的荷兰人和瑞典人,都有这种分解乳糖的能力。研究还发现,离这些游牧文化中心越远,这种基因突变就越弱。
此外,还有一个我们可能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,那就是进化影响了不同民族的智商发育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犹太人,这个民族虽然人口很少,却产生了许多诺贝尔奖得主和杰出的人才。智商测试发现,德系犹太人的平均智商是全球最高的,每一千个犹太人里,就有23个人的智商在140以上,这个比例是全球平均水平的6倍。研究发现,他们的基因中有一系列特殊的突变,会让神经元产生更多的网络,但同时也会导致某些遗传病,这和犹太人的生理特征非常吻合。那么,为什么德系犹太人,比当地的欧洲人智商高这么多呢?
研究团队发现,历史上,犹太人流落到欧洲后,普遍受到歧视,很难进入上流社会,所以逐渐形成了从事贸易行业的传统。因为古代的数学工具比较原始,经商放贷所需要的计算利息、拟制合同,属于相当高端的技能,对智力的要求很高,这就对犹太人产生了很强的进化压力。在当时,9成的欧洲人都是文盲,但同时期的犹太人,基本上人人都会读书写字。与此同时,犹太教义反对教外通婚,犹太人的基因交流,被限定在了本民族内,和高智力相关的基因就以很快的速度累积了起来。就这样,那些智商低下、不愿意读书识字的犹太人,一代又一代地从社会中剔除出去,只用了五百年时间,大概20代人的进化,德系犹太人的平均智商,就比当地欧洲人高出了16分。
不过作者也再次强调,对一个种族的成就而言,基因虽然会造成一定影响,但远不是决定性的因素。就算是证明了一个种族比另一个种族更聪明,又能怎么样呢?犹太社会并不比欧洲更先进,在文明的影响力上更是差得远。相反,我们对人类进化的研究越全面深入,就越能发现优势基因和缺陷基因时刻并存。并没有一个种族,能在任何环境下都保持所谓绝对的进化优势,所以,我们研究种族之间的进化差别,不仅不会助长种族主义,反而有助于破除种族主义的伪科学。
好,回答一下我们这部分的问题,进化到底有没有造成种族之间的差异?作者说,从基因的角度看,人类不仅一直在进化,而且的的确确表现出了种族差异。这些差异不仅来自于我们生存的自然环境,也来自我们面临的社会环境,这是人类进化和动物进化最大的区别。


既然社会能促进我们的进化,进化能不能反过来影响社会形态呢

那么,既然社会能促进我们的进化,进化能不能反过来影响社会形态呢?这就是本书讲的第二个重点,遗传和进化影响着社会体制的演进。
一个国家发展得快不快,有人会说取决于它的体制好不好。而我们一谈到社会体制,都觉得它属于人文科学的研究范畴,体现的是人类的社会属性,和基因、进化这些生物属性没什么关系。
但作者反对这种观点。他认为人类的遗传和进化,不仅有生物属性,也包含了社会属性,基因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社会体制的演进。因为从本质上讲,形成社会体制的根源,是人类本能的社会行为。比如开展商业贸易,不管是简单的以物易物,还是复杂一点的债务抵押,出发点都是人类“交换互利”的本能。不过,我们如果纵向比较就会发现,我们和自己的祖先,在本能的社会行为上其实有了很大的变化,这些变化和社会体制的发展是相对应的,作者为我们总结了三种变化,下面我们就来挨个说说。
第一种变化是暴力倾向的减弱。越是在先进的社会,人们越需要学会和平共处,一起从事生产和生活,而不是好勇斗狠。按照发展的先后顺序,在过去20万年里,人类经历了“狩猎——采集”社会、部落社会、封建社会和现代社会。在这个过程中,人作为一种动物,暴力的本能在不断弱化。和原始人相比,现代人的骨骼变得越来越薄,而且下颚也变得越来越小,甚至容纳不下所有的牙齿,所以你看,现在很多人要把智齿拔掉。
人类学家认为,我们之所以失去祖先那种粗壮的骨骼和有力的下颚,是因为暴力不能再带来生存上的优势了,那些好斗分子,不是被处死了就是被流放了。而那些善于团结协作的人会变得更富裕,能留下更多的后代。统计显示,英国男性的谋杀率从12世纪的0.3%降低到了16世纪的0.1%,在18世纪,进一步降低到了0.01%。而在一些原始部落里,比如巴拉圭的阿奇部落,这个比例高达1.5%。
如果表现在基因上,科学家也发现了一种和暴力有关的基因,它的作用是清除人体内多余的神经递质。一旦它发生异常,那累积起来的神经递质就会扰乱神经元,让人表现得暴躁易怒。研究发现,有5%的美国黑人存在这种基因异常,而在美国白人中这个比例只有0.1%。但同时作者也谨慎地强调,这项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,控制暴力性的基因其实还有很多,不能仅凭其中一个基因,就去说某个种族更暴力。
第二种变化是合作意识,社会越先进,人们的合作意识越强。你看,最初的原始人和动物一样,经常为了抢夺食物自相残杀,也就谈不上什么合作。进入“狩猎——采集”社会之后,人们需要猎杀大型动物,保卫自己的领地,合作就变得重要起来了。这样的社会持续了18.5万年,直到一万五千年前,人类逐渐开始定居,进入了部落社会,这要求人们更加紧密地合作,才能从事农业生产、宗教活动和战争。而到了后来,大多数的法律和道德观念都在告诉人们,要成为实现共同理想的一分子,这就更需要合作意识了。
研究发现,如果一个一岁半的小孩,看到一个陌生的大人,因为手里捧着东西没办法开门,他会马上试着提供帮助。如果发现大人丢了东西,刚满一周岁的小孩子,就懂得帮忙指出来。这种意识显然不是后天学习来的,只能用遗传来解释,说明人类从一出生,就有融入一个小集体的愿望,然后通过集体的意志来达到目标。而一旦我们不被身边的人认可,就会不自觉地感到难堪,脸颊也会变红。因此,与他人合作已经变成了我们的天性,而且,社会发展程度越高,人的合作意识就越强。
第三种变化是“信任半径”,也就是对陌生人的信任范围,随着社会的进步,人们的信任半径越来越大了。
医学家发现,人体内有一种叫“催产素”的神经荷尔蒙,它可以增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,所以又叫“信任荷尔蒙”。因此,我们对他人的信任程度,不完全取决于人生阅历,也和体内的激素有关。有趣的是,在越先进的社会,人们的信任半径就越大。作者认为,这一定和我们体内控制催产素的基因存在某种联系。在狩猎——采集社会里,人们只信任自己的家人,对家庭以外的人就怀有敌意。进化到部落社会后,人们的信任半径局限在自己的部落里。这些部落通过血缘团结在一起,每个成员一旦遇到任何问题,也只能向部落求助。
现在,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,更乐意和陌生人交朋友,这样就能在更大的范围里劳动和生活。而这样的国家,都在很早以前就脱离了部落社会,进入了封建时代。作者在这里拿中国举了个例子,中国从黄河流域发现的半坡文化,到公元前221年秦朝统一六国,部落社会持续了至少七千年。秦朝通过郡县制管理人口,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大一统国家,原先的六国贵族,和他们所代表的部落宗族,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。在之后的两千多年里,中国人已经在基因上,摆脱了部落对人际交往的局限性。所以在最近的半个世纪里,中国人能够迅速地适应现代社会制度,发展出繁荣的经济和文化。
但相比之下,非洲的现代化之路就显得很坎坷。大多数非洲国家都很穷,即使这些国家资源丰富,每年都接受大笔的国际援助,发展也依然很缓慢。有人认为这是殖民主义的恶果,但作者觉得,你想想看,欧洲人撤出非洲也有半个世纪了,同样的时间里,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但非洲各国还是贫穷落后的老样子。
作者认为,这些国家之所以穷,就是因为缺乏现代国家包容性的社会体制,这很可能和非洲人的信任半径小有关。非洲在历史上一直停留在部落社会,没有进入过封建时代。对他们来讲,部落之外的人是不能信任的,小孩子从小就听父母说,自己的部落总是对的,酋长比国家总统更靠谱。所以就算这个小孩当上政府官员,也会首先想着以权谋私,为他的家族和部落牟利。这一切都导致了权力垄断和政治腐败,和中国春秋时期的部落制诸侯国很像。而信任半径和基因相关联,在几代人的时间里很难改变。
当然,和文化的巨大推动力相比,基因对体制演化的影响要小得多。如果把一个出生在非洲部落的婴儿,带入现代社会培养长大,那这个婴儿就能通过后天的学习,变成一个现代人,先天的基因,不会对他融入现代社会产生太大障碍。但如果基因上这种微小的影响,作用于整个民族,效果就会被放大。因此,一个非洲人在文化的影响下,可以顺利地变成现代人;而一个落后的非洲民族,却很难移植先进的社会制度,起决定作用的,很可能就是控制暴力性、合作意识、信任半径的某些基因。
总结一下这部分的内容,按照作者的观点,影响社会体制的演化的,除了文化这个决定性因素,人类本能行为的改变,也发挥了作用。慢慢缓和的性情、强烈的合作意识和不断扩大的信任半径,让人类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,进而推动了社会体制的更迭。在这个过程中,从部落社会到封建社会的转变特别关键。作者说,其实在历史上,只有古代欧洲人和中国人转变得比较彻底,形成了强大的帝国和延续的文明,为后来更深刻的社会变革做好了准备。

“更深刻的社会变革”是什么呢?

这个“更深刻的社会变革”是什么呢?大家知道,人类进入近代社会的标志,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。那为什么它发生在18世纪的欧洲呢?这个问题有很多有争议的学说。有制度变化说,认为英国民主的开始、市场竞争的发展、专利制度的出现等等,催生了工业革命。还有启蒙运动说,认为科技的发展和融资渠道的便利,为产业革命铺平了道路。但是还没有一种学说认为,工业革命和人口进化这个因素有关。
这就是我们要讲的最后一个重点,工业革命史中蕴藏的遗传奥秘。
作者在这里提出一个全新的观点,那就是工业革命发生在近代并不是偶然,而是人类进化到一定程度时的产物。他说,一个国家要想进入工业社会,先要完成两个转变。首先,这个国家的体制,必须先从部落社会升级到封建社会,这个肯定不用多说了;其次,是这个国家的人民,要能克服人类本能里的那些暴力、短视和冲动的倾向,成为合格的劳动者。要达到这个标准,作者认为得靠进化。
但关键就在于人的进化,这是个特别漫长的过程,贯穿了工业革命发生前,人类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。作者认为,促成劳动者不断进化的压力,其实来自于饥饿。今天的我们很难想象,历史上,即使是比较富裕的欧洲人和中国人,其实一直都挣扎在温饱线上。就算在一些经济发达的朝代,除了极少数的贵族,其他人基本上都食不果腹。17世纪末,欧洲有一位叫马尔萨斯的神父发现了一个规律,那就是每次农业大丰收之后,就会有更多的孩子出生,那更多的人又消耗了更多的粮食,进入下一代后,每个人就又回了到了缺吃少穿的状态,和祖辈没什么区别。因为饥饿,好不容易增加的人口又减少了。这个无限循环,就叫做“马尔萨斯陷阱”。
在这个“马尔萨斯陷阱”里,人面临的生存的压力其实是很大的,一个人哪怕是有一点点超越常人的优点,都会让他变得富有,能抚养更多的孩子,甚至能进入上流社会。那富人的后代就会淘汰掉穷人的孩子,那些有助于积累财富的基因,就会遗传下来。特别是在古代中国,如果一个人出身低微,但是聪明勤奋,他就可以通过参加科举来改变命运。在明清这两个朝代里,职位最高的官员有三分之一来自平民。这些优秀的人能在一夜之间,从社会底层晋升到上层,有了高官厚禄,也有了更多后代。但是上层社会的容量是有限的,他们大部分的后代又会因为各种原因,回到社会底层,与此同时,也把上流社会的优秀基因,在底层传播开来。
就这样,经过几十代人的循环,后来的农民和他们的祖先相比,开始表现得完全不一样,我们可以说,他们进化出了工业革命所需要的、合格劳动者的一些必备素质。都有什么素质呢?作者认为有三个。

首先是暴力性减少。前面我们说过,人类的性情在进化中不断地缓和,在过去的20世纪,人类因为战争造成的死亡率达到了历史新低,而这期间还包括了2次世界大战。在两千年前,这个死亡率是现在的5倍。

其次是学习能力变强。在16世纪到18世纪这两百年间,英国男性的文盲率从7成降到了4成,和犹太人一样。这个逐步降低的文盲率,表明有越来越多的人,从土地上解脱出来,开始经商或者从事手工业。

最后也是最重要的,那就是习惯“延迟满足”。这其实是个心理学概念,指的是一个人,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,拒绝了眼前的享受,也就是“先吃苦,后享福”。

心理学家做过一个著名的试验,你可能也听说过。给一批小孩子提供两个选择,要么现在得到1个棉花糖,要么在15分钟后得到2个。那些选择等待2个棉花糖的小孩,长大后考试成绩更好,社交能力也更强。作者认为,延迟满足其实违背了我们的动物本能,人类只有通过长时间的进化,才能具备这种意识。

在14世纪的时候,英国市场上的借贷利息率高得吓人,在10%左右,基本都是高利贷,但到了18世纪,利息率降到了3%。作者觉得,这表明英国人开始变得更有耐心,不再肆意挥霍,也更愿意存钱,更容易变富有。

就这样,经过“马尔萨斯陷阱”一千多年的残酷洗礼,英国人逐渐从粗暴的农民,进化成了现代劳动力。这里你可能会有疑问,中国农民也完整地经历了这个过程,在基因上也具备了孕育工业革命的条件,为什么工业革命没在中国首先爆发?对这个问题,作者也给出了两个特别的解释。

首先是地缘环境。自从10世纪以后,欧洲文明的核心区域,就没受到过外来入侵的威胁。所以,欧洲人对大一统的帝国其实没有特别的需求,各个小国家相对独立地斗争和发展,和中国战国时代一样,逐渐促成了科学文化的复兴。但中华文明始终都处在游牧民族的威胁之下,需要强大的帝国来保证文明延续。这样做的负面影响,就是压抑的集权统治。如果有人敢挑战权威,提出创新意见,大概率都会被皇帝铲除掉。这导致学术发展缺乏宽松的环境,最终被西方甩在了后面。

其次是社会行为。在“马尔萨斯陷阱”里,欧洲人进入上层社会的主要方式,是开展商业贸易和探险活动,经过阶层的流动进化,冒险和创新的基因越来越普遍。但中国封建王朝重农抑商,参加科举考试就是进入上层社会的主要通道。在八股取士制度下,筛选出来的都是记忆力好、智商高但忠心耿耿的人,一代代传承下来,整个中国社会就越来越保守,科学技术的发展缺少空间,遗憾地丢掉了进入现代社会的先机。

总结

说到这儿,本期音频的内容就聊得差不多了。下面,来简单总结一下。

首先我们说到了人类的进化问题,作者指出,最近的几千年来,人类的进化一直在进行,并且不同民族间,确实存在基因差异。但这并不是肯定种族主义,人种之间没有优劣之分,科学发现不能被政治观点左右。

然后我们讨论了遗传和社会体制的关系。作者认为,人类为了适应选择压力,不断改善着体内的基因,进而改变着本能的社会行为。这种改变在一定程度上,促进了社会体制的演进。

最后,我们说了工业革命史中蕴藏的遗传奥秘。作者认为,工业革命之所以在近代欧洲发端,原因是欧洲和中国的农业人口,在经历了“马尔萨斯陷阱”的洗礼后,基因上发生了质的改变,为工业革命奠定了基础。但是,由于欧洲的体制更加开放多元,所以才有了近代西方的崛起。

以上就是《天生的烦恼》这本书的主要内容。我想在最后提醒下,书里说到的进化对人类基因的改变,以及它对社会行为的影响,都是有研究数据支持的。但是涉及到社会体制的演化和比较,还有工业革命史中的遗传观点,属于作者的一家之言。但我们可以顺着作者的思路,对人类的未来做一下小小的设想:随着世界上各个民族间的沟通交流程度不断加深,隔阂一定会越来越少,进化压力更趋向一致,那么在未来,理想中的世界大同很可能会实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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