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坚守》3.指数基金在艰难中起步

坚守 》 读书笔记和读后感。昨天我们说到了,作者的指数基金建立,这里面最有技术含量的事,就是做指数追踪,在当时还没有现代组合理论,作者也没听过有效市场理论,后来他也对这个理论有些质疑,因为市场的不可预测性,你也不知道到底有效没效,也就是说它并不稳定,所以并非是指数的基石。

他们的指数基金,是基于简单的加权算法与公开数据库,通过分时系统中的APL语言,编写指数基金程序。也就是说,整个基金,是由一个简单的程序管理的,一个计算机本科毕业生,就能写出来的程序,这个事的难度不在于做,而在于事后的推广,作者做路演的时候,才是真正的挑战,大部分人都问一个问题,你是说一个普通的本科生,比哈佛,斯坦福这些名校的博士们还要聪明吗?这让作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指数基金需要一定的规模,也就是说他需要一定的资金量,才能把这一揽子股票都买下来。他的计划是5000万-1.5亿美元之间,不过当时是熊市,股票价格大幅下跌,再加上他们的基金过于新颖,所以很难卖。勉强才找到几个公司,愿意帮他们代销。不过此时,他的指数基金,得到了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的支持,在新闻周刊上,帮他们做宣传,说指数基金适合于普通投资者,并且费率极低,股票周转率极低成本也就极低。萨缪尔森还提出一个要求,希望可以完全免佣金,这在当时有点很难接受,毕竟,代销机构不可能白忙活,但是6个月后,作者他们自己可以销售基金之后,这个要求才被满足。

他们的基金募集期结束了,结果很失望,没有拿到5000万美元,只拿到了1130万美元,这个数字甚至无法保证建仓,连500指数成分股,每只股票买一手的最低要求都达不到。经纪公司建议他们,宣告发行失败,把钱退给投资者。但作者他们显然不会这么干。

其他的基金公司,也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,这种反行业的做法,已经让先锋领航,成为了行业公敌。富达基金董事长,就站出来说,他不相信,广大的投资者只满足于市场平均收益,比赛的目的就是成为最好的。不过作者也很逗比,他特意列出了今天的数字,现如今指数基金,已经占到富达基金资产的30%,也就是说啪啪打脸。

他们决定,有多大水活多大泥,虽然没有拿到1.5亿美元的目标,那就先用这1100万建仓,买不全就先买一部分,他们最初号称的500指数基金,但其实只买了280只股票。其中200只是权重股,剩下80只,来调配剩下的权重,达到跟踪指数的目的。这个开始虽然并不完美,但是他是一切美好的开始。到了1982年,他们终于募集到了1亿美元的指数基金,88年,10亿美元的指数基金也出现了。2018年,500指数基金规模已经达到了6400亿美元。排名全市场第二,而第一名还是先锋的产品,整体股票市场指数基金。目前先锋管理的指数基金,已经达到了3.5万亿美元的规模,占共同基金市场总比例的51%。作者说,即便没有他,没有先锋集团,指数基金也肯定是大势所趋,顶多也就晚个10年20年,但一定会出来。

作者还讲了一个故事,当时一个人为了帮助最早的这个指数基金募集,他买了1000份第一指数投资信托。当时价格差不多是每份15美元,也就是15000美元的总投入,而到了2011年,这笔钱已经翻了将近100倍,达到了112.7万美元。这就是复利的力量。好心也得到了好报。

这么多年来,指数基金的名义收益率是11%,扣除掉年均通胀4%,实际收益率是7%左右,但是也要看到两点,一个是70年代,股票普遍大跌,所以估值便宜,股息率较高,在熊市里股息率能到3.9%,而到了2018年,股息率只有1.8%了,所以,在不同位置投资指数基金,肯定预期收益是不一样的,熊市拿到现在有7%的真实回报,但是如果现在再投美股,作者说未来的预期至少要调降2-3个点,也就是说实际收益能有4-5%就不错了,这点老齐十分认同。投资并不是一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的游戏,低位开始预期收益肯定高,而且风险更低,相反随着市场上涨,预期收益不断下降,高风险却逐渐出现。所以高风险高收益只在固收市场出现,在权益市场中,低风险高收益是存在的,高风险低收益也同样存在。

为指数基金站台,最大牌的代言人就应该是股神巴菲特了,巴菲特在1996年就已经说过,持有股票最好的方式,就是拥有一支费率极低的指数基金,这种方式的傻白甜投资者,终究会击败绝大多数投资专业人士。注意终究这个词,巴菲特认为,现在还没有击败,只是时间还不够久。如果时间拉得足够长,指数基金最后一定会取胜的,因为这就是一个大概率游戏,需要时间去灌溉。2016年,巴菲特又再次夸奖作者,说华尔街只允许立一座雕像的话,应该非约翰博格莫属,只有约翰博格真正无私的帮助了普通投资者。此外,还有戴维斯文森,耶鲁大学首席投资官,也对先锋指数基金表示高度认可,指数基金没有利润动机,干扰投资者的回报,非营利组织管理的被动指数基金才能最大满足投资者的期望。萨缪尔森更是说,指数基金的发明,应该和车轮,字母表,葡萄酒和奶酪这种重大发明并列。

1975年,指数基金的起步是艰难的,甚至当时他们认为,没有比熊市里发行这种产品更差的事情了,但接下来的6年时间,很多问题迎刃而解,指数也上涨了175%,先锋管理的财富规模也增长了80%,达到27亿美元,不过这并不值得高兴,因为这是整体市场增长了,实际上他们的市场份额反而下降了。也就是说,销售上还是有很大的问题,亟待解决。

当时他们的指数基金中,最贵的一块费用其实是申购和认购费,几乎与其他基金一样,而且依赖于渠道和股票经纪公司,所以卖的也就一直不好。此时作者想,一定要放弃传统的基金销售模式,否则不可能有突破,而他设计了一个新颖的方案,先锋领航,终止与威灵顿基金的分销模式,他们将推出免佣金份额,没有任何销售佣金和销售提成,也不指望经纪人去进行售卖。而是由投资者直接来购买。换句话说,他们并没有违规去自己卖基金,而是让投资者自己找上门来拿。这无疑对于威灵顿基金又是一个考验,将破坏二者关系,公司内部也出现了激烈的争论,最终作者险胜,此时他们终于在成立了18个月之后,正式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共同基金集团,不再依赖于任何人。

但是后面还有一个麻烦,美国规定,不能用基金资产支付销售费用,而如果作者他们免佣金,那么也就意味着一分钱销售收入都不会有,但总要有人来做登记和结算工作,所以其实销售成本还是有的,只是没有销售提成了。所以他们只能申请豁免,希望能用有限的基金资产用于销售。美国证监会为这个事连续讨论了10天,最后答案很明确,拒绝,把他们打回了原形。后来他们为这事折腾到了1980年,对于方案进行了适度修改,基金销售费用不超过基金净资产的0.2%,最终获得了法官批准。但他们拿到判决的时候,已经是1981年2月底了。这个方案以后也成为了指数基金的模板。

1977年,当时有一只叫做埃克塞特的基金,规模5800万美元,这只基金,只是交易型的,不能新发基金份额,所以要打破这个僵局就得把他并入其他的基金,当时有两个选择,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温莎基金,另一个就是作者的指数基金,最后作者为这事强烈的争取,才得到董事会的批准,这样第一指数投资信托,瞬间规模增长了4倍,达到了7500亿美元,这才保证了他们,可以全额配置500指数的全部成分股了。

说来也巧,如果倒推72年到76年,指数基金表现还不错超过了70%的股票基金,但就在作者他们成立基金之后,市场陷入了熊市最悲观的阶段,所以指数基金表现一落千丈,此时指数基金,排在了所有股票基金,最后25%的位置,这种落后让他们的销售更困难,即使免佣金,人家也不乐意要。但这种苦难马上就会过去,到了80年代,他们一方面拿到了免拥销售资格,另一方面牛市来了。所以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明天我们再来看, 在82年到2000年这波大牛市当中,指数基金的发展。

(版权所有:转自老齐的读书圈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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